第二章 二、愛我就請我吃小熊餅幹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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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
“哥哥一定不喜歡迷惑。一直是那樣清楚的人……要確認看看麽？”
TBC
七、受星先生生日快樂！！
房間裏面冷寂了很久。六道骸數著自己的心跳。他發現很少有那麽清晰的時候。一下一下交織著某種掙紮，七上八下什麽的根本不足以證明。喜歡一個人，交出自己喜怒的權力。像是全權托付的感覺。有時落寞有時幸福想起來就是這麽簡單。平凡又跌宕起伏。
雲雀看著六道骸，從來沒有發現這個家夥不笑的時候……其實不算很欠扁。又想不通六道骸好像在等著他答應什麽事，很鎮重又輕描淡寫的語氣。從來他就不算了解這個家夥。火氣大盛之下撲上去，一拐敲上去。
“哈？”
“別廢話。”雲雀一腳勾翻六道骸，站在旁邊居高臨下，慢慢蹲下去“不是想確認麽？”
“哈？”
“所以叫你不要動。確認看看——躺好。”
“誒誒誒誒誒誒誒？——你好像搞錯了些什麽事！！！！！！！！！！我……我才是上面那個！！”
“哇哦？口氣不小。”雲雀眼裏閃閃光，“那就打架來決定。”拐子一抽，動作比之前不知道流暢了多少——果然他擅長而且愛好的事其實還是這個。
誒誒？好像奔到了不明的方向？六道骸六道骸！！！加油！！！！
“等等……做什麽事都要確實達到目的不是麽？……要有不畏浮雲遮望眼的勇往直前的精神……貫徹最初的目的才對。”六道骸就差托托虛擬中的眼鏡了。
“但是遇到問題應該提出確實的方案解決……才能達到目的。”雲雀托眼鏡。
一口血。“這麽說是沒錯啦……我們……擲硬幣好不好？”
“這個勉強接受。”
六道骸從地上爬起來，摸遍全身摸出一個一百元的硬幣。
所謂幸福，真的是非常虛無縹緲的東西。所謂幸福，真的是概率為50%的隨機事件。所謂幸福……真的讓人淚流滿面。
雲雀蹲下來，在六道骸旁邊：“正面。”
反面反面反面！！！！！！！！！！六道骸自認為異常帥氣地往上一扔，那枚承載了太多東西的硬幣飛得異常高。
反面反面反面！！！！！！！！！！！！！！！
兩人的眼睛跟蹤著小小硬幣閃爍著的微薄光芒，其實真的是非常奇妙的過程……六道骸甚至看清楚了那枚硬幣上薄薄的微汗，裏面蒸騰著他的幸福。他一直以來仰望著都不嫌脖子痛的幸福。
“誒誒？跑哪裏去了？恭彌把頭拿開……誒誒……櫃子下面看到了麽？”
“叫你不要吵……我不是正在摸嗎？這下面為什麽有小熊餅幹？六道骸你到底藏了多少？”
“不是重點啊……………………”抓頭！！！！
所謂幸福，真的是藏在櫃子下的一百元硬幣。伸手不可及而且生死未蔔。六道骸一邊虛嘆著成長的煩惱，一邊擠在雲雀身旁，伸手進去摸櫃子下虛無縹緲的幸福。
“太麻煩了……”雲雀瞇起眼睛，神色像是修羅……一拐敲下去，櫃子應聲裂成兩半。一片煙塵之後，兩只小腦袋湊到地面，咳咳，灰塵好厚。
“是……”
“是反面！！！！！！！！！！！！恭彌恭彌你看是反面是反面誒！！！！”六道骸抓起一旁的雲雀的雙肩，死命搖死命搖，“你看你看你看！！！！！！”
“……咬殺。”
“誒誒？不要忘記最開始的目的呀……不畏浮雲遮望眼……勇往直前……想想最初的目的……”
“咬殺。”
房間裏亂得像災後重建。六道骸默默咽下一口氣，看向雲雀的眼神充滿悲戚：“恭彌，說話要算話吧……”
“……切”雲雀想想覺得手還是有點癢，扔了拐子，踢開一片空地，直挺挺躺下去，“開始吧。”
餵餵……
首先要調整呼吸。吸氣……吐氣……要全神貫註……要聚精會神……要手腳並用……淚千行……到底是為什麽喜歡上這種傻帽呀！！！！
為什麽為什麽告訴我到底為什麽！！！！
“呆著幹什麽？”雲雀半坐起身，一手拉過六道骸的衣領，拽到面前，一口啃下去，角度因為身體重心不穩有點偏移，力度大角度刁，勢頭簡直像是射門。“叮——”的一聲磕到牙齒，就像平時拐子和三叉戟相碰的聲響。
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誒誒？感覺好像還不錯？
自己的舌是潮濕的。他從來沒有覺得雲雀有這麽柔軟。充滿著未知的甜蜜與柔順的弧度。舌尖相碰的時候有種煙花炸裂的感覺，好像世界靜下來心中怦怦跳起，一下一下，快要蹦出來。他一點一點地延展著自己的舌頭，小心翼翼生怕雲雀突然的火氣，一口咬下來，味蕾上開出繾綣的花瓣，柔柔地綻開了一世溫存。
他想起很早以前有兩條魚，相互濕潤著度過世間的艱難與幹涸。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從前。液體的交換原來是如此地令人心悸。像是連接著的生命的交換諾言，一點一點地融為一體。
睜開眼的時候，正面對著窗口強烈的陽光，那麽暖。
逆光看著雲雀的臉，身後萬千光。看不分明，隱隱覺得那家夥很漂亮，閉著眼，眼睫小小地顫動著。
錯覺之下竟然以為……那是一種接近沈迷的神情。
他的哥哥……
他的哥哥。
像是最烈的陽光，撕開了他的世界。不攪得天翻地覆絕不罷休。
眼睛真的很痛，與上次不同。上次被自己逼出來的淚，流得淡淡的，蒸在空氣中，痕跡都不剩。這次的那麽暖，那麽冰，灼開皮膚，灼開心的一道口子，裏面有他最美麗的年華。
雲雀睜眼的時候，楞了半響，六道骸的臉在正午強烈的陽光下，臉上強烈的淚痕，分明很深的感覺。看著覺得不爽，伸手推開六道骸，湊上去舔幹凈兩頰的冰涼。
六道骸突然抽風，有樣學樣伸手推開雲雀，一口咬上雲雀的鎖骨。那裏很深，埋進去有絲絲的暗香，雲雀覺得很痛，也沒有再推開，六道骸的手扣得很緊，掌心的汗，錯亂的吻像是小動物的撕咬或者啃食，一點一點的。
他覺得很熱，開口道：“不、脫衣服麽？”
指尖碰著，上面有清晰的另一具身體的生命跳動的痕跡。輾轉著，像是要尋遍任何一處。六道骸突然明白剛才隨口胡扯的所謂的想擁抱的心情。
因為喜歡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言語表達。只有一直想著擁有，擁有他靈魂的最深處，每一處都要幹幹凈凈地尋遍。每一處，如此契合自己的想象。
是為我而生的麽。
……
“六、六道骸……你不會做就不要做……給我把手、退出來！！”
誒誒？不要甩枕頭呀！！！！
“你是不是無能！啊？要做就快點……不幹不脆……到底會不會做！！！”
哈？
我是為了誰？啊？為了誰從剛才忍到現在！！雲雀恭彌，你丨他媽就是個M！！！！
六道骸從來不是聽哥哥話的好孩子，他只選擇性聽。既然哥哥這麽說……
“你才不會做！！！！雲雀恭彌你個白癡！！！”他一邊狂吼著攻君的尊嚴，一邊一口啃上，堵上雲雀又想開罵的嘴。
TBC
八、盲目滾床單有利於臨產期提前
有種摧殘祖國花朵的錯覺。
是一段將來也不想再提起的回憶。這點兩人居然難得一致與默契。第二天白蘭問起雲雀哥哥的時候，雲雀想了想，找不到其他程度相當的東西……大概……
“跟生孩子一樣痛吧？”
鄙視。“六道哥哥的技術真是爛透了……”
六道骸啃上去的時候順便突破了最後一個歷史性時刻。殺豬一樣的叫聲“嗷——”地一聲爆發……誒誒？好像不是雲雀。
“雲雀恭彌不要再動啦！！！！嗷……痛！！！”
“我知道痛——老子比你痛一百倍！！！拿出去！！！！”
雲雀臉皺成一團，掙脫六道骸的掌握，一只手掐上六道骸的脖子，不共戴天的氣魄勢不可擋一發不可收拾，都忘記了使用另外一只手。“恭彌你不要激動……咳咳……先把手拿開！！！”六道骸收回手雙手企圖掰開雲雀的殺人行為。死命死命掰開——“嗷！！不要咬我的手！！！”
兩人的掙紮灼熱了整個場面。一點不浪漫一點也不幸福。
六道骸手忙腳亂壓住雲雀亂動的身體，他早知道雲雀纖細身體裏面的無窮力量……只是今天這種被強丨、暴一樣的視死如歸的反抗力度簡直不像人類。明明是兩情相悅的……TT
“所以剛才說了要做好準備……你催什麽催？”
這簡直像是……像是沙灘上的兩尾魚一樣……“不會做就不要找借口——別再擠進來了滾出去！！！”
……身心融為一體的過程總是有著靈魂的陣痛。
少年們……準備好了麽。
額上的薄汗，視線也模糊不清……汗水糾結著落下來，掉落到雲雀緊閉的眼角，熒熒閃光泛著魚白，一點一點的痛楚從身下漫上來，眼睛黑了又白，氣息亂撞沖上腦頂炸開像煙花一樣的錯覺。
很熱……靈魂被灼穿肉體被刺傷一點點攻占了所有的全身上下無所幸免。六道骸一邊喃喃著雲雀的名字，手指摸著雲雀的指甲，很光滑，舌尖舔舔，雲雀臉上痛楚的紅暈，非常漂亮泛著光。
不自覺中，一直皺著的眉頭都綻開了。唇角微動好像在重覆著什麽，六道骸湊上去，盡力地聽著，姿勢像是匍匐朝聖的虔誠。
“六道骸……六道骸……”
“恩，在呢……”
“……殺了你。”
“恩。”他聽見自己不由自主地答了一聲，不管不顧——他仰望太久，脖子不痛的，他徘徊太久，平衡也不敢輕易打破。做什麽都好，一直等著——他現在離哥哥很近，近得只在夢裏出現過。沒有打開他，沒有拐開他，只是痛著，在他身下。只是念著他。
俯身向前，竟然淚都要出來，身體的撕扯與摩擦，臉上的汗水，熱得嚇人。在雲雀的喘息中，他分明睜眼，看到一篇紫色花開的海洋。連綿起命運的雲霞。
“……恩……在呢。”
在呢。等了好久。一直都在呢。
熱愛著熱愛科學的小正的白蘭堅持要做他的《植物鳳梨的愛心觀察日記》。入江丨哥哥說觀察法和訪談法應該相互輔助。所以他找到了主要飼養人雲雀恭彌哥哥。
“69號鳳梨好像最近精神十足吃嘛嘛香身體倍棒……哥哥認為這是否跟現階段的心情有關系呢？”
“入江不是說應該從1開始對實驗現象標號麽？”雲雀接過白蘭遞上來的小熊餅幹，“跟我有關系？”過於敏銳的神經已經感受到了，在這位哥哥那裏，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實驗主體的研究也是必要的。
這裏其實已經可以看出一種小孩子特有的兩面三刀的可愛之處。
“餵——怎樣？”
骸蹲在墻角轉頭一片淒涼小心口一陣陣涼小肩膀一陣陣抽動，說是精神十足也只有騙騙雲雀這種傻氣而已。白蘭跳動過去，小腳踩上骸的背，正碾壓得幸福，六道骸突然一蹦，白蘭摔得正面向上。
“幹嘛？”
“咳咳，”白蘭調整姿勢，在身上摸出揉得皺皺的本子，“小哥第一次感覺怎樣？”
“……你上哪學的這種腔調？——我怎樣關你什麽事。”
白蘭慢悠悠地摸出三片口香糖一起塞進嘴裏，嚼啊嚼嚼啊嚼，直到六道骸要發飆的時候慢慢說道：“就憑我幫了你一把——不然怎麽敲醒哥哥那種木頭。”
木頭——你見過自我中心的成那樣油水不進的絕對絕緣的扔進水裏都開花的木頭麽。
你見過麽。你見過麽你見過麽你見過麽你見過麽你見過麽你見過麽……？
“六道骸不要再搖了……不然……我把你那些陰謀告訴雲雀哥哥！！！——雲雀哥哥我告訴你些有有趣的事……唔唔……”
雲雀在客廳看電視（新），眼疾手快捂上白蘭的嘴，鉗制著這只陰謀家奔上屋頂。“想知道什麽？”
“怕了吧？”氣死你氣死你氣死你來呀來呀打我呀！！
……這種性格到底需要有人拔了他的牙拔了他的翅膀拔了他的腦袋。
“你的那些小陰謀真的只有對雲雀哥哥那樣的傻氣才能管用……不過只是沒有料到有人成功了卻一臉衰相哇哈哈是雲雀哥哥嫌棄你的技術？噗……”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呢。
六道骸的思維當然很覆雜。在多年按兵不動的觀察之後，發現要此種極品自動感知到什麽，咳咳，沒指望。翻閱了無數本變態心理學之後，發現不太適用，轉戰兒童心理學。這種自我中心的極品，簡言之，就是對世界與他人的認識障礙。
後文是什麽根本不知道扔到了哪個角落。六道骸托眼鏡，不得不說帶有某種利益色彩地制作了某種實驗策劃。
告訴他我是不同的。
僅僅是這樣而已。至於過程，偶爾小小哭一下，表示自己的玻璃心，偶爾傷感一下下，表示自己擁有45度仰望視角，再偶爾不那麽配合他，打架全拒絕，挑釁都微笑，看看我是多麽重要，離了小爺我你那自成體系的小宇宙不毀也得傾斜幾度。
最後，對實驗主體進行某種超越柏拉圖的肉體刺激。歐……這裏需要解釋一下，硬幣為什麽是正面呢？
……你說呢。
若按六道小骸的古典理想主義理論而言，這時候，該是你個傻帽思考他人思考世界思考人生的時候了！
然後他失敗了。
做過之後，雲雀的反應……和被刀子捅了一次一樣。
小爺我就是個刀子麽是刀子麽是刀子麽……
白蘭在一旁笑得東倒西歪，嘴角抿得半嘲諷。突破了最後一道線，靠得更進就越絕望。抱得越緊就越怨念。
他從來就不做那樣的傻事。
不是膽怯或者什麽，只是單純承擔不起後果……他知道，對於六道骸，或許有無數次重覆所謂實驗的機會，對於他，從來只有一次。
因為小正，從來不是雲雀恭彌。
那邊突然安靜了，六道骸抽空朝白蘭處看看，看到自己的弟弟一手拉著頭發，一手不知道往哪裏擺放。他靜靜地看著白蘭。突然覺得傻帽也有傻帽的好。自我，其實也是一種強大，一旦認定什麽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行走在世界上。
……只要你能讓他認定……
“白小蘭。我……想把這件事告訴入江丨哥哥。”
——我可以，為你創造一次實驗前檢驗的機會。
TBC
九、我們都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入江丨哥哥……我找你有些事喲~”
“等等。”——“如果是關於白蘭的事我你讓讓他不就完啦？說了很多次他是你弟弟小熊餅幹什麽的不要爭小孩子要懂得分享……”
“不是的……”
“那就是關於雲雀的？哎呀……這個就更……總之你就讓著他他要打架你就陪著他打不要耍花招誒誒誒我沒說過可以在家裏打對了隔壁有個澤田家你可以去他們家打……”
“……也不是的。不是關於恭彌的。”
“不叫恭彌哥哥了？終於不叫了你這麽一喊哥哥我就覺得眼皮跳跳啊啊對了那是什麽事？啊啊？關於你自己的事？啊！這個就更麻煩啦！！！！！！你等等我回去翻翻書再說……等在原地不要動啊！”
“……”
題目其實是“革命尚為成功，同志仍須努力”的意思。
“我其實很想問為什麽跟我談話需要翻書……”六道骸忍住扶額的沖動，“這一家人果然只有我是正常人麽。”
入江同學在書房中查閱《變態心理學》。
這叫對比。
“站這裏做什麽？”雲雀迷糊的聲音從背後冒出來，一手揉著眼睛，“大清早就吵……這麽有精神你是中二病嗎？”
你有資格麽你有資格麽你有資格麽你有資格麽？啊？“別廢話……陪我打架。”
完全沒有任何……改進。明明最親密的事已經做過了……還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相處模式我招誰惹誰了我。“大爺您可以寬限幾天麽……”
雲雀迷迷糊糊中頭腦不太清楚，一拐戳下去人頭和西瓜的觸感說不定差不多。他當然樂意跟雲雀打架，在雲雀能夠清楚地看到他的情況下。雲雀打了個呵欠，渾身細胞叫囂著睡眠：“恩，下次打兩次。”說罷摸索著樓梯扶手往樓下沙發處緩慢移動。
清晨的陽光非常軟，塵埃也柔到清晰可見，雲雀的發尾有點翹起來，還有幾縷粘在臉上，黑色的，純黑色的。非常非常漂亮。
六道骸看了半天，才想起過去。拉起雲雀的手，讓他閉上眼睛，一點一點地將這位哥哥牽引到樓下。雲雀真的乖巧地閉上眼睛，半睡半醒地跟著六道骸的步伐挪動下樓，挪動向沙發。這種情況有點虛幻。白蘭站在房間門口，居然不敢出聲。
這時候打擾，不僅是雲雀的起床氣，更為嚴重的……六道骸的怨夫氣。
他想著這樣的情況很久了。他拉著雲雀，一起去到某個地方。走得慢，越慢越好。不是相依或者什麽，只是一種默許的溫柔。如果可以的話，走過很多地方，走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只是雲雀從來就不是跟在他身後的人，如果沒有特殊的理由的話。他從來一個人，他從來讓人追逐，他從來在意很少。
讓我成為你生命中的……特殊……好不好？
他覺得有這麽一瞬，以後長長的路，他都有信心繼續走下去。
入江看完書之後，深吸一口氣下樓去找六道骸。誒這孩子跑哪裏去了……誒誒？那是什麽？？？？？
雲雀……六道骸……居然……居然這麽和睦給我一支曲子我可以跳到天荒地老我愛這個世界你們終於長大了……TT
他們並排躺在不大的沙發上，雲雀在裏面，六道骸在外邊，也不怕被雲雀擠下去。四只小腿很乖地擺得整齊。雲雀伸手繞過六道骸的脖子手心抓著六道骸的鳳梨葉子睡得天昏地暗。
居然……我愛這個世界我做什麽都願意TT
——“小正我也要跟你睡覺！！”
傍晚的時候終於繞到了今天更新的主題前面是廢話麽骸雲黨告訴你當然不是。
房間裏面只有他和入江，六道骸斟酌了用詞，想了半天，終於說道：“有件事我想告訴哥哥你——我很喜歡恭彌很喜歡很喜歡。”
——白蘭，你應該好好謝謝我。
“誒誒？我知道啊。”
“你不知道——我很喜歡他，想和他一起，想永遠，想……”
我該怎麽說呢。明明想得很清楚。明明沒有人比自己更懂那種喜歡。
小孩子還不懂愛是什麽。只是反覆地強調著喜歡，這中間始終有著一種微妙的差別。但是這種感情，連“愛”這種字眼都不敢也不會使用，混著與生俱來的天賦反覆強調著一個很美麗的詞。喜歡。在學會愛之前，就已經有著刻骨銘心的喜歡。這種天賦，並不是一句“年齡還小，根本不懂”就可以抵消掉的。
沒有人可以否定。
沒有什麽可以否定。世俗還有什麽的。都不可以。
“想永遠和他……相互擁有？”
“就是這個！”六道骸笑得很開心，“入江丨哥哥你真是厲害！”
“所以說了……我知道啊。”入江的臉在書房溫暖的燈光下，眉目也不清楚，“我一直都知道。”他又吸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對待你對他的感情。我不會支持——但同時，我很尊重它。怎麽說呢……”
——“我想了很久。從第一次感知到開始，這是你的選擇，我只是希望你會承受後果。所有的……”
“……哥哥……”
“是呀……我是哥哥呢。我應該有告訴你們世俗是非觀的義務。我有告訴你……怎樣去選擇一條輕松的人生路的義務。”入江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胃，那裏混合著生命的力量一點一點地抽痛著，透骨地痛著，“只是——我從來不是一個好哥哥。這樣而已。”
我從來不是好哥哥。
六道骸怔了很久，看了很久，他從來沒有這樣清晰地看自己的大哥哥。他來之前，想了很多種情景，其實他真的是個心機很重的孩子，也想了很多種應對方式。現在都忘了，只是一點一點地看，他知道入江丨哥哥胃現在很痛，沒有過去，只是這樣看，連痛苦都看得清楚。
他的目光一直看著雲雀恭彌，把看著入江丨哥哥的任務交給了白小蘭。小孩子的註意力也就那麽大一點，尤其是這樣偏激的孩子，這一點，他和雲雀都是登峰造極。
一直忽略的哥哥。和雲雀一樣，都是他的哥哥。一直抓狂著話癆著吐槽著胃痛著看著印度佛教教義來鍛煉忍耐力的哥哥。很辛苦。
他第一次知道了原來世界這麽大。有很大很大的外沿。有很多東西都值得他去看。
入江等了一下，又開口道：“六道骸……會很辛苦呢。”要確定自己的感情，要確定雲雀的感情，要讓那個自我中心狂人接受你。
“啊，這個啊……已經成功了哦！”
“你不會——你不會拉著他做了吧？”看著六道骸異常無辜地點點頭，手旁一本厚重工具書飛成一條線直擊鳳梨腦門——“你這個變態！！你果然是個變態我曾經以為你很純情的……我……我……雲雀還是個孩子啊你忍心下手！！！”
餵餵……好像是我比較小吧……
“呼……”扶額，“那現在怎麽辦……我……你……你要對雲雀負責！！”
六道骸看著哥哥的嫁女老父樣，覺得應該安慰一下：“別擔心啦，雖然是做了，跟沒做一樣。”
“……”加州理工天才腦子當然不會呆太久，迅速分析了各種情況，最可能的是——“六道骸你技術還真爛！噗……”
餵餵！不是的是他是他是他……TT你聽我解釋是他說要快一點的！！！！！！！！
入江趴在桌上笑了一會兒，幾分鐘之後擡頭說道：“你果然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各種方面。”
我說你聽我解釋！！！
“吶，六道骸……”六道骸聽到也停止了抓頭之舉，擡頭認真地看著哥哥，入江繼續說道，“不管怎樣，你要承受起後果。我從來不擔心雲雀。”
“是呀，”六道骸聽到也笑了一下，雲雀在樓下沙發上看動作片看得躍躍欲試，想起來就覺得傻人有傻福，“只是不試試看我自己都會想叉死自己。”
TBC
【番外】Everyday is a fresh day（骸雲白正feat山獄）
這是發生在以前的故事。四周灰飛煙滅是很久之後的事了。畢竟沒有人可以論證在阿雀12歲，阿骸11歲時就擁有破壞一個街區的戰鬥力。啊你說實驗一次歐入江丨哥哥是不會答應的。
搬家的時候最高興的是小孩子，半打開著一個糖果罐子，裏面迷迷糊糊的是未來生活的壯闊畫卷，遇到什麽樣的人有什麽樣的際遇小熊餅幹會不會出新口味。只是對於雲雀可能沒有多大區別，跳下車直奔屋子閣樓，找了快灰塵不多的地方徑直入睡。
入江丨哥哥很欣慰。對於一刻未爆彈的最好處理方式，就是靜靜地放著，靜靜地等它老去被人遺忘，不要牽扯上任何關系為好。偏偏有人不認這個理，六道骸尾隨上閣樓，看見雲雀縮在窗簾後面，地上什麽都沒有，身上裹了一層窗簾。六道骸走過去，掀開裹得嚴實的窗簾，伸指頭。
戳。
入江不忍搖醒副駕駛座上睡得沈的白蘭，直接將這個孩子抱進了房間，屋子裏什麽家具都沒有，找了幾圈也找不到軟體的東西……誒？扔到窗簾裏面去？
“……小正……？”搓眼睛，“唔……走過去走過來幹什麽？”
“啊，沒事，你繼續睡……我去安排他們搬東西……”
“恩。搬家之後……會和以前有什麽不一樣嗎？”
因為雙手抱著白蘭，入江沒有辦法托腮思考，略略點頭：“會有不一樣吧……新的環境總會有新的心情。唔……但是……也會有些東西不變的，比如說流逝的時間……”
白蘭發現小正的全面思維與辯證方式還是那麽讓人憂傷——“我是說……我和……”
——“六道骸——你活膩了！！”
入江火速受驚嚇汗毛一炸，條件反射脫手將白蘭一扔，火速沖上樓——地點初步判斷是閣樓，事件初步判斷，六道骸說了不要再騷擾雲雀了你怎麽就不聽呢好不容易搬了個家不要再發生什麽事才好呀！！！白蘭穩住重心站定，望著入江迅猛的背影——
“搬家之後，果然和以前一樣。”
還是一樣的。真好。
“白蘭把他們分開……誒誒？白蘭呢？”空手進入閣樓就是個錯誤，有誰深入敵方單挑雙boss裸奔不帶武器的呢。最後還是只有在周圍抓頭圍觀。最強人間兵器白小蘭同學樓下漫不經心地數數。
1——雲雀哥哥快打死他打死他……
2——六道骸你個白癡大白癡。
3——再打幾秒鐘再上去。
4——小正叫我我就上去。
5……
“不要打啦TT新的環境應該有新的心情啊……這次又是因為什麽打起來的雲雀不要啊把拐子收起來當心地板！！！嗷六道骸你別再說話了雲雀你不要沖動！！”
“餵餵……我好像還什麽都沒說吧……”“我還沒沖動。”
“不是重點——因為什麽打起來的？”
雲雀騎在六道骸的身上，伸手掐六道骸的脖子，聽到問話，停止動作望向哥哥：“……六道骸戳我的臉。”
跟你說了不要再騷擾雲雀你不聽餵餵你那是什麽樂在其中的反應討打的M麽TT：“為什麽？”躺在地上的六道骸側頭看著哥哥無限無辜：“因為……要做實驗。”
哈？——“測人體電阻。”
托眼鏡：“那就事不宜遲。”
餵餵餵……我胡扯的呀！！
科學狂人就是這麽一種生物，一旦進入科學相關自我認知就拔不出來。入江一頭鉆入家當中，掏出一個電阻計。“六道骸……說起來你做實驗為什麽不帶器材？真是個丟三落四的孩子……我說你……”
白蘭掀開一只眼睛的眼皮，打量六道骸，再繞到嚴肅的雲雀臉上，最後落在深信不疑小正身上——這家子，果然只有我是正常的。
四個腦袋圍成一圈，入江調好檔位，把器材遞給六道骸：“啊……這個很有意思，測測兩手之間的電阻？”
……哪裏有意思了？六道骸執起紅黑筆頭，掃過入江的誨人不倦，雲雀的漠然眼光以及白蘭的似笑非笑，龜速伸到雲雀的雙手處，連接。
“啊——1500歐，果然有意思！白蘭過來看，是1500來著！！”——白蘭笑得漂亮：“是呀，小正真是有意思！”
“果然有意思吧——誒誒六道骸再測測再測測！！這次測頭和腳之間的！”六道骸一邊審度著雲雀的臉色，龜速連接。
“哇哇！！大一點了！！是2000歐，白蘭你看！！”——“是呀真有意思！”
“再測測再測測！！”“哇是1800歐！”“哎呀真有意思！”
“再測測再測測！！”“哇是1900歐！”“哎呀真有意思！”
“再測測再測測！！”…………
……
“六道骸你戳夠了沒有！！！”
“誒誒不是很有意思麽？雲雀雲雀？不要打六道骸啊……不然換你測測他？很有意思的……”
重點不是這個吧……白蘭瞇眼笑著看，跟著起哄：“啊！雲雀哥哥測測六道骸啊！他臉皮比較厚來著——可以測測呀！！”
“這是個好建議——雲雀來測看看？”入江拿過電阻計，硬塞到雲雀拿拐的手裏面，“不然你自己選？”入江熱情洶湧，雲雀迷茫之中手裏托著電阻計，看著六道骸，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呆呆地站了一會兒。
“那就測——兩個酒窩之間。”
“恭彌你好像誤會了我沒有那種東西……”
“——沒有酒窩你平時笑什麽笑。”
“恭彌你不會……是因為沒有酒窩才不會笑的吧……哈……”
“……閉嘴給我擠出兩個來！”
新搬到一個地方，要適應周圍的環境，要與周圍的生物結成良好關系。
“小正你有沒有發現這一帶好像發生了很多爆炸……”“小孩子別亂說。”入江按響了隔壁澤田家的門鈴。
“小子，聽說你是雲雀恭彌的弟弟，叫他出來跟我一決彭格列左右手的位置！！”六道骸在公園沙坑旁邊擡頭，看著對面有兩個跟他一般大的少年，前面銀發那只嚎得很大聲，後面笑著另外一個。
“彭格列左右手是什麽……”六道骸想想覺得雲雀應該沒有興趣，埋頭，“我認識18個雲雀恭彌你要找哪一個？”
“啥？小子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我炸了你……”“嘛嘛……”
六道骸站起來：“有一個雲雀恭彌特別喜歡和六道骸打架，有個雲雀恭彌不喜歡笑但是特別漂亮，有個特別喜歡午睡，有個很喜歡一個人呆著，有個喜歡看動作片差點跟電視打起來，有個……”
有個很喜歡咬殺群聚，有個半仰起頭的時候最漂亮，有個很喜歡吃小熊餅幹，有個睡覺的時候踢被子……
有個……
……有個……昨晚撲過來硬要測六道骸的酒窩電阻。
“你要找哪一個？”六道骸拿出入江哥哥的愛心手絹擦手，掏出叉子，“哪一個都不給你。”
“六道骸。”
“嗨？恭彌有事嗎？”
“有人說你認識這附近的18個雲雀恭彌？”
“……哈？”
“他們強麽？”
“……這個……”
“明天把他們找來。我想跟他們打打看。”
無責任番外END
十、信雀哥，得永生
【“那麽……入江丨哥哥，你呢？”】
白蘭和六道骸應該算是兩肋互插兩刀的典型兄弟。白蘭拽著雲雀不讓他睡去，等著六道骸從小正的書房裏面出來。
好像……以前也有這種情景。很小很小的時候，三個人一起犯錯大多是三人一起毀了自家客廳或者三人一起毀了隔壁澤田家的全部。
“六道骸……怎樣怎樣？”星星眼。
“別那樣看我！！給我正常一點！！”
“打死你個白癡——讓你說！你說不說！！”
“這才對。”是M麽……“白小蘭啊……我跟你說——入江丨哥哥真的是人超好又超可愛腦子也很好善解人意無論抓狂還是學術起來都非常非常萌眼睛天然呆又短路冒失強氣弱氣一鍋燉簡直是會走路的萌元素！！！”
“是啊是啊……”白蘭向前一步執起六道骸的手，“講睡前故事的時候最萌了！”
“是呀是呀……不出我所料啊……我也要聽。”
“勉強給你這個機會——是吧是吧，講到海的女兒還會用質量守恒什麽的來分析一下呢……真是太萌啦！”
“是的是的。”淚目。
“就是就是。”亢奮。
“……咬殺。”——“恭彌你不要沖動！！！！！！！！！”
那麽，入江丨哥哥，你呢。
他沒有問出口。六道骸是極擅長察覺別人情感的，或許只是一種朦朧的感官。人和人成長中，有的東西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天生就擅長感知別人的心理，心理背後的意識與潛意識。那時的孩子也許不知道“畫地為牢”這個詞，只是感覺到了一些。
他不是雲雀。
入江這樣的人，會死在自己的理智上。
世間牢籠百態，糾葛紛繁，人和人之間圈子套著圈子，俗世煙塵人情淡漠。天平，左邊是靈魂，夢想，生命的意義，愛的決心，右邊是競爭，糟粕，困頓，俗世規則。若心向著裏邊，就顧不得那麽許多，雲雀一樣的，橫沖直撞著，卻有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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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一定不喜歡迷惑。一直是那樣清楚的人……要確認看看麽？”
TBC
七、受星先生生日快樂！！
房間裏面冷寂了很久。六道骸數著自己的心跳。他發現很少有那麽清晰的時候。一下一下交織著某種掙紮，七上八下什麽的根本不足以證明。喜歡一個人，交出自己喜怒的權力。像是全權托付的感覺。有時落寞有時幸福想起來就是這麽簡單。平凡又跌宕起伏。
雲雀看著六道骸，從來沒有發現這個家夥不笑的時候……其實不算很欠扁。又想不通六道骸好像在等著他答應什麽事，很鎮重又輕描淡寫的語氣。從來他就不算了解這個家夥。火氣大盛之下撲上去，一拐敲上去。
“哈？”
“別廢話。”雲雀一腳勾翻六道骸，站在旁邊居高臨下，慢慢蹲下去“不是想確認麽？”
“哈？”
“所以叫你不要動。確認看看——躺好。”
“誒誒誒誒誒誒誒？——你好像搞錯了些什麽事！！！！！！！！！！我……我才是上面那個！！”
“哇哦？口氣不小。”雲雀眼裏閃閃光，“那就打架來決定。”拐子一抽，動作比之前不知道流暢了多少——果然他擅長而且愛好的事其實還是這個。
誒誒？好像奔到了不明的方向？六道骸六道骸！！！加油！！！！
“等等……做什麽事都要確實達到目的不是麽？……要有不畏浮雲遮望眼的勇往直前的精神……貫徹最初的目的才對。”六道骸就差托托虛擬中的眼鏡了。
“但是遇到問題應該提出確實的方案解決……才能達到目的。”雲雀托眼鏡。
一口血。“這麽說是沒錯啦……我們……擲硬幣好不好？”
“這個勉強接受。”
六道骸從地上爬起來，摸遍全身摸出一個一百元的硬幣。
所謂幸福，真的是非常虛無縹緲的東西。所謂幸福，真的是概率為50%的隨機事件。所謂幸福……真的讓人淚流滿面。
雲雀蹲下來，在六道骸旁邊：“正面。”
反面反面反面！！！！！！！！！！六道骸自認為異常帥氣地往上一扔，那枚承載了太多東西的硬幣飛得異常高。
反面反面反面！！！！！！！！！！！！！！！
兩人的眼睛跟蹤著小小硬幣閃爍著的微薄光芒，其實真的是非常奇妙的過程……六道骸甚至看清楚了那枚硬幣上薄薄的微汗，裏面蒸騰著他的幸福。他一直以來仰望著都不嫌脖子痛的幸福。
“誒誒？跑哪裏去了？恭彌把頭拿開……誒誒……櫃子下面看到了麽？”
“叫你不要吵……我不是正在摸嗎？這下面為什麽有小熊餅幹？六道骸你到底藏了多少？”
“不是重點啊……………………”抓頭！！！！
所謂幸福，真的是藏在櫃子下的一百元硬幣。伸手不可及而且生死未蔔。六道骸一邊虛嘆著成長的煩惱，一邊擠在雲雀身旁，伸手進去摸櫃子下虛無縹緲的幸福。
“太麻煩了……”雲雀瞇起眼睛，神色像是修羅……一拐敲下去，櫃子應聲裂成兩半。一片煙塵之後，兩只小腦袋湊到地面，咳咳，灰塵好厚。
“是……”
“是反面！！！！！！！！！！！！恭彌恭彌你看是反面是反面誒！！！！”六道骸抓起一旁的雲雀的雙肩，死命搖死命搖，“你看你看你看！！！！！！”
“……咬殺。”
“誒誒？不要忘記最開始的目的呀……不畏浮雲遮望眼……勇往直前……想想最初的目的……”
“咬殺。”
房間裏亂得像災後重建。六道骸默默咽下一口氣，看向雲雀的眼神充滿悲戚：“恭彌，說話要算話吧……”
“……切”雲雀想想覺得手還是有點癢，扔了拐子，踢開一片空地，直挺挺躺下去，“開始吧。”
餵餵……
首先要調整呼吸。吸氣……吐氣……要全神貫註……要聚精會神……要手腳並用……淚千行……到底是為什麽喜歡上這種傻帽呀！！！！
為什麽為什麽告訴我到底為什麽！！！！
“呆著幹什麽？”雲雀半坐起身，一手拉過六道骸的衣領，拽到面前，一口啃下去，角度因為身體重心不穩有點偏移，力度大角度刁，勢頭簡直像是射門。“叮——”的一聲磕到牙齒，就像平時拐子和三叉戟相碰的聲響。
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誒誒？感覺好像還不錯？
自己的舌是潮濕的。他從來沒有覺得雲雀有這麽柔軟。充滿著未知的甜蜜與柔順的弧度。舌尖相碰的時候有種煙花炸裂的感覺，好像世界靜下來心中怦怦跳起，一下一下，快要蹦出來。他一點一點地延展著自己的舌頭，小心翼翼生怕雲雀突然的火氣，一口咬下來，味蕾上開出繾綣的花瓣，柔柔地綻開了一世溫存。
他想起很早以前有兩條魚，相互濕潤著度過世間的艱難與幹涸。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從前。液體的交換原來是如此地令人心悸。像是連接著的生命的交換諾言，一點一點地融為一體。
睜開眼的時候，正面對著窗口強烈的陽光，那麽暖。
逆光看著雲雀的臉，身後萬千光。看不分明，隱隱覺得那家夥很漂亮，閉著眼，眼睫小小地顫動著。
錯覺之下竟然以為……那是一種接近沈迷的神情。
他的哥哥……
他的哥哥。
像是最烈的陽光，撕開了他的世界。不攪得天翻地覆絕不罷休。
眼睛真的很痛，與上次不同。上次被自己逼出來的淚，流得淡淡的，蒸在空氣中，痕跡都不剩。這次的那麽暖，那麽冰，灼開皮膚，灼開心的一道口子，裏面有他最美麗的年華。
雲雀睜眼的時候，楞了半響，六道骸的臉在正午強烈的陽光下，臉上強烈的淚痕，分明很深的感覺。看著覺得不爽，伸手推開六道骸，湊上去舔幹凈兩頰的冰涼。
六道骸突然抽風，有樣學樣伸手推開雲雀，一口咬上雲雀的鎖骨。那裏很深，埋進去有絲絲的暗香，雲雀覺得很痛，也沒有再推開，六道骸的手扣得很緊，掌心的汗，錯亂的吻像是小動物的撕咬或者啃食，一點一點的。
他覺得很熱，開口道：“不、脫衣服麽？”
指尖碰著，上面有清晰的另一具身體的生命跳動的痕跡。輾轉著，像是要尋遍任何一處。六道骸突然明白剛才隨口胡扯的所謂的想擁抱的心情。
因為喜歡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言語表達。只有一直想著擁有，擁有他靈魂的最深處，每一處都要幹幹凈凈地尋遍。每一處，如此契合自己的想象。
是為我而生的麽。
……
“六、六道骸……你不會做就不要做……給我把手、退出來！！”
誒誒？不要甩枕頭呀！！！！
“你是不是無能！啊？要做就快點……不幹不脆……到底會不會做！！！”
哈？
我是為了誰？啊？為了誰從剛才忍到現在！！雲雀恭彌，你丨他媽就是個M！！！！
六道骸從來不是聽哥哥話的好孩子，他只選擇性聽。既然哥哥這麽說……
“你才不會做！！！！雲雀恭彌你個白癡！！！”他一邊狂吼著攻君的尊嚴，一邊一口啃上，堵上雲雀又想開罵的嘴。
TBC
八、盲目滾床單有利於臨產期提前
有種摧殘祖國花朵的錯覺。
是一段將來也不想再提起的回憶。這點兩人居然難得一致與默契。第二天白蘭問起雲雀哥哥的時候，雲雀想了想，找不到其他程度相當的東西……大概……
“跟生孩子一樣痛吧？”
鄙視。“六道哥哥的技術真是爛透了……”
六道骸啃上去的時候順便突破了最後一個歷史性時刻。殺豬一樣的叫聲“嗷——”地一聲爆發……誒誒？好像不是雲雀。
“雲雀恭彌不要再動啦！！！！嗷……痛！！！”
“我知道痛——老子比你痛一百倍！！！拿出去！！！！”
雲雀臉皺成一團，掙脫六道骸的掌握，一只手掐上六道骸的脖子，不共戴天的氣魄勢不可擋一發不可收拾，都忘記了使用另外一只手。“恭彌你不要激動……咳咳……先把手拿開！！！”六道骸收回手雙手企圖掰開雲雀的殺人行為。死命死命掰開——“嗷！！不要咬我的手！！！”
兩人的掙紮灼熱了整個場面。一點不浪漫一點也不幸福。
六道骸手忙腳亂壓住雲雀亂動的身體，他早知道雲雀纖細身體裏面的無窮力量……只是今天這種被強丨、暴一樣的視死如歸的反抗力度簡直不像人類。明明是兩情相悅的……TT
“所以剛才說了要做好準備……你催什麽催？”
這簡直像是……像是沙灘上的兩尾魚一樣……“不會做就不要找借口——別再擠進來了滾出去！！！”
……身心融為一體的過程總是有著靈魂的陣痛。
少年們……準備好了麽。
額上的薄汗，視線也模糊不清……汗水糾結著落下來，掉落到雲雀緊閉的眼角，熒熒閃光泛著魚白，一點一點的痛楚從身下漫上來，眼睛黑了又白，氣息亂撞沖上腦頂炸開像煙花一樣的錯覺。
很熱……靈魂被灼穿肉體被刺傷一點點攻占了所有的全身上下無所幸免。六道骸一邊喃喃著雲雀的名字，手指摸著雲雀的指甲，很光滑，舌尖舔舔，雲雀臉上痛楚的紅暈，非常漂亮泛著光。
不自覺中，一直皺著的眉頭都綻開了。唇角微動好像在重覆著什麽，六道骸湊上去，盡力地聽著，姿勢像是匍匐朝聖的虔誠。
“六道骸……六道骸……”
“恩，在呢……”
“……殺了你。”
“恩。”他聽見自己不由自主地答了一聲，不管不顧——他仰望太久，脖子不痛的，他徘徊太久，平衡也不敢輕易打破。做什麽都好，一直等著——他現在離哥哥很近，近得只在夢裏出現過。沒有打開他，沒有拐開他，只是痛著，在他身下。只是念著他。
俯身向前，竟然淚都要出來，身體的撕扯與摩擦，臉上的汗水，熱得嚇人。在雲雀的喘息中，他分明睜眼，看到一篇紫色花開的海洋。連綿起命運的雲霞。
“……恩……在呢。”
在呢。等了好久。一直都在呢。
熱愛著熱愛科學的小正的白蘭堅持要做他的《植物鳳梨的愛心觀察日記》。入江丨哥哥說觀察法和訪談法應該相互輔助。所以他找到了主要飼養人雲雀恭彌哥哥。
“69號鳳梨好像最近精神十足吃嘛嘛香身體倍棒……哥哥認為這是否跟現階段的心情有關系呢？”
“入江不是說應該從1開始對實驗現象標號麽？”雲雀接過白蘭遞上來的小熊餅幹，“跟我有關系？”過於敏銳的神經已經感受到了，在這位哥哥那裏，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實驗主體的研究也是必要的。
這裏其實已經可以看出一種小孩子特有的兩面三刀的可愛之處。
“餵——怎樣？”
骸蹲在墻角轉頭一片淒涼小心口一陣陣涼小肩膀一陣陣抽動，說是精神十足也只有騙騙雲雀這種傻氣而已。白蘭跳動過去，小腳踩上骸的背，正碾壓得幸福，六道骸突然一蹦，白蘭摔得正面向上。
“幹嘛？”
“咳咳，”白蘭調整姿勢，在身上摸出揉得皺皺的本子，“小哥第一次感覺怎樣？”
“……你上哪學的這種腔調？——我怎樣關你什麽事。”
白蘭慢悠悠地摸出三片口香糖一起塞進嘴裏，嚼啊嚼嚼啊嚼，直到六道骸要發飆的時候慢慢說道：“就憑我幫了你一把——不然怎麽敲醒哥哥那種木頭。”
木頭——你見過自我中心的成那樣油水不進的絕對絕緣的扔進水裏都開花的木頭麽。
你見過麽。你見過麽你見過麽你見過麽你見過麽你見過麽你見過麽……？
“六道骸不要再搖了……不然……我把你那些陰謀告訴雲雀哥哥！！！——雲雀哥哥我告訴你些有有趣的事……唔唔……”
雲雀在客廳看電視（新），眼疾手快捂上白蘭的嘴，鉗制著這只陰謀家奔上屋頂。“想知道什麽？”
“怕了吧？”氣死你氣死你氣死你來呀來呀打我呀！！
……這種性格到底需要有人拔了他的牙拔了他的翅膀拔了他的腦袋。
“你的那些小陰謀真的只有對雲雀哥哥那樣的傻氣才能管用……不過只是沒有料到有人成功了卻一臉衰相哇哈哈是雲雀哥哥嫌棄你的技術？噗……”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呢。
六道骸的思維當然很覆雜。在多年按兵不動的觀察之後，發現要此種極品自動感知到什麽，咳咳，沒指望。翻閱了無數本變態心理學之後，發現不太適用，轉戰兒童心理學。這種自我中心的極品，簡言之，就是對世界與他人的認識障礙。
後文是什麽根本不知道扔到了哪個角落。六道骸托眼鏡，不得不說帶有某種利益色彩地制作了某種實驗策劃。
告訴他我是不同的。
僅僅是這樣而已。至於過程，偶爾小小哭一下，表示自己的玻璃心，偶爾傷感一下下，表示自己擁有45度仰望視角，再偶爾不那麽配合他，打架全拒絕，挑釁都微笑，看看我是多麽重要，離了小爺我你那自成體系的小宇宙不毀也得傾斜幾度。
最後，對實驗主體進行某種超越柏拉圖的肉體刺激。歐……這裏需要解釋一下，硬幣為什麽是正面呢？
……你說呢。
若按六道小骸的古典理想主義理論而言，這時候，該是你個傻帽思考他人思考世界思考人生的時候了！
然後他失敗了。
做過之後，雲雀的反應……和被刀子捅了一次一樣。
小爺我就是個刀子麽是刀子麽是刀子麽……
白蘭在一旁笑得東倒西歪，嘴角抿得半嘲諷。突破了最後一道線，靠得更進就越絕望。抱得越緊就越怨念。
他從來就不做那樣的傻事。
不是膽怯或者什麽，只是單純承擔不起後果……他知道，對於六道骸，或許有無數次重覆所謂實驗的機會，對於他，從來只有一次。
因為小正，從來不是雲雀恭彌。
那邊突然安靜了，六道骸抽空朝白蘭處看看，看到自己的弟弟一手拉著頭發，一手不知道往哪裏擺放。他靜靜地看著白蘭。突然覺得傻帽也有傻帽的好。自我，其實也是一種強大，一旦認定什麽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行走在世界上。
……只要你能讓他認定……
“白小蘭。我……想把這件事告訴入江丨哥哥。”
——我可以，為你創造一次實驗前檢驗的機會。
TBC
九、我們都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入江丨哥哥……我找你有些事喲~”
“等等。”——“如果是關於白蘭的事我你讓讓他不就完啦？說了很多次他是你弟弟小熊餅幹什麽的不要爭小孩子要懂得分享……”
“不是的……”
“那就是關於雲雀的？哎呀……這個就更……總之你就讓著他他要打架你就陪著他打不要耍花招誒誒誒我沒說過可以在家裏打對了隔壁有個澤田家你可以去他們家打……”
“……也不是的。不是關於恭彌的。”
“不叫恭彌哥哥了？終於不叫了你這麽一喊哥哥我就覺得眼皮跳跳啊啊對了那是什麽事？啊啊？關於你自己的事？啊！這個就更麻煩啦！！！！！！你等等我回去翻翻書再說……等在原地不要動啊！”
“……”
題目其實是“革命尚為成功，同志仍須努力”的意思。
“我其實很想問為什麽跟我談話需要翻書……”六道骸忍住扶額的沖動，“這一家人果然只有我是正常人麽。”
入江同學在書房中查閱《變態心理學》。
這叫對比。
“站這裏做什麽？”雲雀迷糊的聲音從背後冒出來，一手揉著眼睛，“大清早就吵……這麽有精神你是中二病嗎？”
你有資格麽你有資格麽你有資格麽你有資格麽？啊？“別廢話……陪我打架。”
完全沒有任何……改進。明明最親密的事已經做過了……還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相處模式我招誰惹誰了我。“大爺您可以寬限幾天麽……”
雲雀迷迷糊糊中頭腦不太清楚，一拐戳下去人頭和西瓜的觸感說不定差不多。他當然樂意跟雲雀打架，在雲雀能夠清楚地看到他的情況下。雲雀打了個呵欠，渾身細胞叫囂著睡眠：“恩，下次打兩次。”說罷摸索著樓梯扶手往樓下沙發處緩慢移動。
清晨的陽光非常軟，塵埃也柔到清晰可見，雲雀的發尾有點翹起來，還有幾縷粘在臉上，黑色的，純黑色的。非常非常漂亮。
六道骸看了半天，才想起過去。拉起雲雀的手，讓他閉上眼睛，一點一點地將這位哥哥牽引到樓下。雲雀真的乖巧地閉上眼睛，半睡半醒地跟著六道骸的步伐挪動下樓，挪動向沙發。這種情況有點虛幻。白蘭站在房間門口，居然不敢出聲。
這時候打擾，不僅是雲雀的起床氣，更為嚴重的……六道骸的怨夫氣。
他想著這樣的情況很久了。他拉著雲雀，一起去到某個地方。走得慢，越慢越好。不是相依或者什麽，只是一種默許的溫柔。如果可以的話，走過很多地方，走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只是雲雀從來就不是跟在他身後的人，如果沒有特殊的理由的話。他從來一個人，他從來讓人追逐，他從來在意很少。
讓我成為你生命中的……特殊……好不好？
他覺得有這麽一瞬，以後長長的路，他都有信心繼續走下去。
入江看完書之後，深吸一口氣下樓去找六道骸。誒這孩子跑哪裏去了……誒誒？那是什麽？？？？？
雲雀……六道骸……居然……居然這麽和睦給我一支曲子我可以跳到天荒地老我愛這個世界你們終於長大了……TT
他們並排躺在不大的沙發上，雲雀在裏面，六道骸在外邊，也不怕被雲雀擠下去。四只小腿很乖地擺得整齊。雲雀伸手繞過六道骸的脖子手心抓著六道骸的鳳梨葉子睡得天昏地暗。
居然……我愛這個世界我做什麽都願意TT
——“小正我也要跟你睡覺！！”
傍晚的時候終於繞到了今天更新的主題前面是廢話麽骸雲黨告訴你當然不是。
房間裏面只有他和入江，六道骸斟酌了用詞，想了半天，終於說道：“有件事我想告訴哥哥你——我很喜歡恭彌很喜歡很喜歡。”
——白蘭，你應該好好謝謝我。
“誒誒？我知道啊。”
“你不知道——我很喜歡他，想和他一起，想永遠，想……”
我該怎麽說呢。明明想得很清楚。明明沒有人比自己更懂那種喜歡。
小孩子還不懂愛是什麽。只是反覆地強調著喜歡，這中間始終有著一種微妙的差別。但是這種感情，連“愛”這種字眼都不敢也不會使用，混著與生俱來的天賦反覆強調著一個很美麗的詞。喜歡。在學會愛之前，就已經有著刻骨銘心的喜歡。這種天賦，並不是一句“年齡還小，根本不懂”就可以抵消掉的。
沒有人可以否定。
沒有什麽可以否定。世俗還有什麽的。都不可以。
“想永遠和他……相互擁有？”
“就是這個！”六道骸笑得很開心，“入江丨哥哥你真是厲害！”
“所以說了……我知道啊。”入江的臉在書房溫暖的燈光下，眉目也不清楚，“我一直都知道。”他又吸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對待你對他的感情。我不會支持——但同時，我很尊重它。怎麽說呢……”
——“我想了很久。從第一次感知到開始，這是你的選擇，我只是希望你會承受後果。所有的……”
“……哥哥……”
“是呀……我是哥哥呢。我應該有告訴你們世俗是非觀的義務。我有告訴你……怎樣去選擇一條輕松的人生路的義務。”入江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胃，那裏混合著生命的力量一點一點地抽痛著，透骨地痛著，“只是——我從來不是一個好哥哥。這樣而已。”
我從來不是好哥哥。
六道骸怔了很久，看了很久，他從來沒有這樣清晰地看自己的大哥哥。他來之前，想了很多種情景，其實他真的是個心機很重的孩子，也想了很多種應對方式。現在都忘了，只是一點一點地看，他知道入江丨哥哥胃現在很痛，沒有過去，只是這樣看，連痛苦都看得清楚。
他的目光一直看著雲雀恭彌，把看著入江丨哥哥的任務交給了白小蘭。小孩子的註意力也就那麽大一點，尤其是這樣偏激的孩子，這一點，他和雲雀都是登峰造極。
一直忽略的哥哥。和雲雀一樣，都是他的哥哥。一直抓狂著話癆著吐槽著胃痛著看著印度佛教教義來鍛煉忍耐力的哥哥。很辛苦。
他第一次知道了原來世界這麽大。有很大很大的外沿。有很多東西都值得他去看。
入江等了一下，又開口道：“六道骸……會很辛苦呢。”要確定自己的感情，要確定雲雀的感情，要讓那個自我中心狂人接受你。
“啊，這個啊……已經成功了哦！”
“你不會——你不會拉著他做了吧？”看著六道骸異常無辜地點點頭，手旁一本厚重工具書飛成一條線直擊鳳梨腦門——“你這個變態！！你果然是個變態我曾經以為你很純情的……我……我……雲雀還是個孩子啊你忍心下手！！！”
餵餵……好像是我比較小吧……
“呼……”扶額，“那現在怎麽辦……我……你……你要對雲雀負責！！”
六道骸看著哥哥的嫁女老父樣，覺得應該安慰一下：“別擔心啦，雖然是做了，跟沒做一樣。”
“……”加州理工天才腦子當然不會呆太久，迅速分析了各種情況，最可能的是——“六道骸你技術還真爛！噗……”
餵餵！不是的是他是他是他……TT你聽我解釋是他說要快一點的！！！！！！！！
入江趴在桌上笑了一會兒，幾分鐘之後擡頭說道：“你果然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各種方面。”
我說你聽我解釋！！！
“吶，六道骸……”六道骸聽到也停止了抓頭之舉，擡頭認真地看著哥哥，入江繼續說道，“不管怎樣，你要承受起後果。我從來不擔心雲雀。”
“是呀，”六道骸聽到也笑了一下，雲雀在樓下沙發上看動作片看得躍躍欲試，想起來就覺得傻人有傻福，“只是不試試看我自己都會想叉死自己。”
TBC
【番外】Everyday is a fresh day（骸雲白正feat山獄）
這是發生在以前的故事。四周灰飛煙滅是很久之後的事了。畢竟沒有人可以論證在阿雀12歲，阿骸11歲時就擁有破壞一個街區的戰鬥力。啊你說實驗一次歐入江丨哥哥是不會答應的。
搬家的時候最高興的是小孩子，半打開著一個糖果罐子，裏面迷迷糊糊的是未來生活的壯闊畫卷，遇到什麽樣的人有什麽樣的際遇小熊餅幹會不會出新口味。只是對於雲雀可能沒有多大區別，跳下車直奔屋子閣樓，找了快灰塵不多的地方徑直入睡。
入江丨哥哥很欣慰。對於一刻未爆彈的最好處理方式，就是靜靜地放著，靜靜地等它老去被人遺忘，不要牽扯上任何關系為好。偏偏有人不認這個理，六道骸尾隨上閣樓，看見雲雀縮在窗簾後面，地上什麽都沒有，身上裹了一層窗簾。六道骸走過去，掀開裹得嚴實的窗簾，伸指頭。
戳。
入江不忍搖醒副駕駛座上睡得沈的白蘭，直接將這個孩子抱進了房間，屋子裏什麽家具都沒有，找了幾圈也找不到軟體的東西……誒？扔到窗簾裏面去？
“……小正……？”搓眼睛，“唔……走過去走過來幹什麽？”
“啊，沒事，你繼續睡……我去安排他們搬東西……”
“恩。搬家之後……會和以前有什麽不一樣嗎？”
因為雙手抱著白蘭，入江沒有辦法托腮思考，略略點頭：“會有不一樣吧……新的環境總會有新的心情。唔……但是……也會有些東西不變的，比如說流逝的時間……”
白蘭發現小正的全面思維與辯證方式還是那麽讓人憂傷——“我是說……我和……”
——“六道骸——你活膩了！！”
入江火速受驚嚇汗毛一炸，條件反射脫手將白蘭一扔，火速沖上樓——地點初步判斷是閣樓，事件初步判斷，六道骸說了不要再騷擾雲雀了你怎麽就不聽呢好不容易搬了個家不要再發生什麽事才好呀！！！白蘭穩住重心站定，望著入江迅猛的背影——
“搬家之後，果然和以前一樣。”
還是一樣的。真好。
“白蘭把他們分開……誒誒？白蘭呢？”空手進入閣樓就是個錯誤，有誰深入敵方單挑雙boss裸奔不帶武器的呢。最後還是只有在周圍抓頭圍觀。最強人間兵器白小蘭同學樓下漫不經心地數數。
1——雲雀哥哥快打死他打死他……
2——六道骸你個白癡大白癡。
3——再打幾秒鐘再上去。
4——小正叫我我就上去。
5……
“不要打啦TT新的環境應該有新的心情啊……這次又是因為什麽打起來的雲雀不要啊把拐子收起來當心地板！！！嗷六道骸你別再說話了雲雀你不要沖動！！”
“餵餵……我好像還什麽都沒說吧……”“我還沒沖動。”
“不是重點——因為什麽打起來的？”
雲雀騎在六道骸的身上，伸手掐六道骸的脖子，聽到問話，停止動作望向哥哥：“……六道骸戳我的臉。”
跟你說了不要再騷擾雲雀你不聽餵餵你那是什麽樂在其中的反應討打的M麽TT：“為什麽？”躺在地上的六道骸側頭看著哥哥無限無辜：“因為……要做實驗。”
哈？——“測人體電阻。”
托眼鏡：“那就事不宜遲。”
餵餵餵……我胡扯的呀！！
科學狂人就是這麽一種生物，一旦進入科學相關自我認知就拔不出來。入江一頭鉆入家當中，掏出一個電阻計。“六道骸……說起來你做實驗為什麽不帶器材？真是個丟三落四的孩子……我說你……”
白蘭掀開一只眼睛的眼皮，打量六道骸，再繞到嚴肅的雲雀臉上，最後落在深信不疑小正身上——這家子，果然只有我是正常的。
四個腦袋圍成一圈，入江調好檔位，把器材遞給六道骸：“啊……這個很有意思，測測兩手之間的電阻？”
……哪裏有意思了？六道骸執起紅黑筆頭，掃過入江的誨人不倦，雲雀的漠然眼光以及白蘭的似笑非笑，龜速伸到雲雀的雙手處，連接。
“啊——1500歐，果然有意思！白蘭過來看，是1500來著！！”——白蘭笑得漂亮：“是呀，小正真是有意思！”
“果然有意思吧——誒誒六道骸再測測再測測！！這次測頭和腳之間的！”六道骸一邊審度著雲雀的臉色，龜速連接。
“哇哇！！大一點了！！是2000歐，白蘭你看！！”——“是呀真有意思！”
“再測測再測測！！”“哇是1800歐！”“哎呀真有意思！”
“再測測再測測！！”“哇是1900歐！”“哎呀真有意思！”
“再測測再測測！！”…………
……
“六道骸你戳夠了沒有！！！”
“誒誒不是很有意思麽？雲雀雲雀？不要打六道骸啊……不然換你測測他？很有意思的……”
重點不是這個吧……白蘭瞇眼笑著看，跟著起哄：“啊！雲雀哥哥測測六道骸啊！他臉皮比較厚來著——可以測測呀！！”
“這是個好建議——雲雀來測看看？”入江拿過電阻計，硬塞到雲雀拿拐的手裏面，“不然你自己選？”入江熱情洶湧，雲雀迷茫之中手裏托著電阻計，看著六道骸，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呆呆地站了一會兒。
“那就測——兩個酒窩之間。”
“恭彌你好像誤會了我沒有那種東西……”
“——沒有酒窩你平時笑什麽笑。”
“恭彌你不會……是因為沒有酒窩才不會笑的吧……哈……”
“……閉嘴給我擠出兩個來！”
新搬到一個地方，要適應周圍的環境，要與周圍的生物結成良好關系。
“小正你有沒有發現這一帶好像發生了很多爆炸……”“小孩子別亂說。”入江按響了隔壁澤田家的門鈴。
“小子，聽說你是雲雀恭彌的弟弟，叫他出來跟我一決彭格列左右手的位置！！”六道骸在公園沙坑旁邊擡頭，看著對面有兩個跟他一般大的少年，前面銀發那只嚎得很大聲，後面笑著另外一個。
“彭格列左右手是什麽……”六道骸想想覺得雲雀應該沒有興趣，埋頭，“我認識18個雲雀恭彌你要找哪一個？”
“啥？小子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我炸了你……”“嘛嘛……”
六道骸站起來：“有一個雲雀恭彌特別喜歡和六道骸打架，有個雲雀恭彌不喜歡笑但是特別漂亮，有個特別喜歡午睡，有個很喜歡一個人呆著，有個喜歡看動作片差點跟電視打起來，有個……”
有個很喜歡咬殺群聚，有個半仰起頭的時候最漂亮，有個很喜歡吃小熊餅幹，有個睡覺的時候踢被子……
有個……
……有個……昨晚撲過來硬要測六道骸的酒窩電阻。
“你要找哪一個？”六道骸拿出入江哥哥的愛心手絹擦手，掏出叉子，“哪一個都不給你。”
“六道骸。”
“嗨？恭彌有事嗎？”
“有人說你認識這附近的18個雲雀恭彌？”
“……哈？”
“他們強麽？”
“……這個……”
“明天把他們找來。我想跟他們打打看。”
無責任番外END
十、信雀哥，得永生
【“那麽……入江丨哥哥，你呢？”】
白蘭和六道骸應該算是兩肋互插兩刀的典型兄弟。白蘭拽著雲雀不讓他睡去，等著六道骸從小正的書房裏面出來。
好像……以前也有這種情景。很小很小的時候，三個人一起犯錯大多是三人一起毀了自家客廳或者三人一起毀了隔壁澤田家的全部。
“六道骸……怎樣怎樣？”星星眼。
“別那樣看我！！給我正常一點！！”
“打死你個白癡——讓你說！你說不說！！”
“這才對。”是M麽……“白小蘭啊……我跟你說——入江丨哥哥真的是人超好又超可愛腦子也很好善解人意無論抓狂還是學術起來都非常非常萌眼睛天然呆又短路冒失強氣弱氣一鍋燉簡直是會走路的萌元素！！！”
“是啊是啊……”白蘭向前一步執起六道骸的手，“講睡前故事的時候最萌了！”
“是呀是呀……不出我所料啊……我也要聽。”
“勉強給你這個機會——是吧是吧，講到海的女兒還會用質量守恒什麽的來分析一下呢……真是太萌啦！”
“是的是的。”淚目。
“就是就是。”亢奮。
“……咬殺。”——“恭彌你不要沖動！！！！！！！！！”
那麽，入江丨哥哥，你呢。
他沒有問出口。六道骸是極擅長察覺別人情感的，或許只是一種朦朧的感官。人和人成長中，有的東西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天生就擅長感知別人的心理，心理背後的意識與潛意識。那時的孩子也許不知道“畫地為牢”這個詞，只是感覺到了一些。
他不是雲雀。
入江這樣的人，會死在自己的理智上。
世間牢籠百態，糾葛紛繁，人和人之間圈子套著圈子，俗世煙塵人情淡漠。天平，左邊是靈魂，夢想，生命的意義，愛的決心，右邊是競爭，糟粕，困頓，俗世規則。若心向著裏邊，就顧不得那麽許多，雲雀一樣的，橫沖直撞著，卻有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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